人非草木
*fabpersie呀
*难产难产还是难产 你说这俩人我咋产梗
*这不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而且我觉得这是一个包含了许多个甜文和虐文的故事！ 你们随意展开 不用care版权(根本没人写好吗喂
*这个[我]不是我 相信我 因为我是阿森纳球迷(甜甜地朝着你们笑
[cesc，你的时钟列表里为什么还有伊斯坦布尔?要去度假?]
这段对话发生于2015年夏日短暂的休假期中。转会窗正在以一个比宇宙大爆炸更猛更烈的姿态侵袭着这个地球，上活着的的足球狗。但显然，这些已经和这个与斯坦福桥签了五年卖身契的家伙无关了。我觉得从这个角度来看，作为一个以往每年都要准时和那些真·转会球员抢头版的足球明星，在这乱世中寻得一丝风平浪静，他应该还挺高兴。然而他的表情出卖了他。
我的八卦心不得不让我好奇一下有什么事能烦恼到这个连被国家队打入冷宫被教练强行赶走都可以骑着自行车欢天喜地离场的家伙。想必这一天一定是有一点特殊的事发生的。
我是个娱乐记者，主职写点体育花边，副职写点黄文。挖料水平一般般，但是脑补水平强啊。cesc与我的相识并不是八点档偶像剧里那些惯用的巧合桥段，它甚至不是一个巧合，它甚至不是一个桥段。——他把我起诉了。
其实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比起那些焚烧球衣，在推特上追着骂他的极端球迷来说。我只是恰好赶上了巴塞罗那的中国行，然后恰好在电梯间和他撞了个正着，然后又恰好地揪起了他的领子，问出了那句我念叨了一年终于学会的西语:[你为什么转会巴萨！！！！]然后在他叽里呱啦卷着舌头朝我吞吐着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听起来好像是西语的东西的时候，电梯门又恰好开了，然后保安揪起了我的领子。
他神情激动地朝保安描述着些什么，但是我只听懂了[阿森纳]。
但是我真的不是一个阿森纳球迷啊。
我真的只是一个佩法党啊。
介绍至此，我终于想起了那么一些些事情——哦......
哦。那还是一个有一点点特殊，特殊的可以忽略不计的日子的。
robin van persie从曼联转会至费内巴切——你们说这个算吗。
[啊...]我的脑子拐了四十个弯，脑补出了一篇四十万字的小说，[所以这是什么情况?]
他把他用了几百年的黑莓从我手里夺回去，用嫌弃的眼神看着我，[你能不能控制一下你兴奋的表情]
[你敢说这个不是因为——]
[我不] 他开始怒狠狠地蹂躏盘子里的肉酱。
[所以这是什么意思?又给我遐想的空间了?]
[我又管不了你在想什么，]他晃着叉子，然后明晃晃的尖端突然朝向我，隔着一截桌子的距离对着空气戳了戳，[但是...你觉得这是他自己的意愿吗?]
天了。一个转会窗职业球员咨询一个记者的意见，还是娱乐版块的。
[我又不懂你们这些]
[你可以从你...嗯...]他轻微地咳嗽了几声，用来掩饰自己憋了半天想不出合适词的尴尬，[...独到的角度分析。]
[我不想分析，]看他这个纠结样我笑得都快兜不住了，[还是你自己说吧?]
[说什么?]
[你像个秘密粉丝一样的少女行为，这个不叫做关心?]
[才不是。]缠满意粉的叉子在半空中滞住。
[robin对我来说才不特殊，]cesc撇撇嘴，[你看我这样的网瘾少年…青年…我不管，就是青年，一有空就抓着手机刷刷推特ins，你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说真的。]见我不信，cesc摇摇头，[踢球就是这样，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从并肩作战变成天各一方，和队友感情太深，到时候难舍难分，是一件对自身发展特别不好的事。]
[为什么一定要分开?还有终老这个选择吧]
[终老是一件特别美好的事，]他落寞地笑了一下，浅尝辄止的笑容，[不过这个词太脆弱了...它不能容忍任何一方的自私，而且更多的时候，它取决于你是更爱某家俱乐部，还是更爱足球本身]
他说得我又沉重又哑口无言，每次我们谈到这些，他的语气就疲倦得无法继续下去。我喝了口水，把话题又绕了回去: [那他当时转会去曼联的时候，大半夜的你不是还用惊叹号攻击人家]
还没等他张张口说出什么，我就又补上一句:[你还取关。]
[因为...他对我而言不只是他自己啊! ]急得这种话都冒了出来，[我真的不是闹脾气还是什么，但是我走了之后，他对我而言就是阿森纳最好的一部分，他让我感觉我和那里还是有联系的，而且我可以没有顾虑地表现出来]
[...但是他本身真的没那么特别，就只是朋友! ]他的语气特别真诚，表情特别坦然，然而我还是不置可否。
[你不要这样看我，是真的。]还要这样补充一句。
[我知道你的意思，]沉默半晌我点点头，[不就是说rvp约等于阿森纳，或者约等于你在阿森纳那段儿美好时光的缩影嘛。理解。但是你看啊，这样又说不通了，那你现在不还是默默地关注人家，这又算啥]
憋了半天。[...大概是，后遗症吧。]
[哦，爱久了，就变成习惯。]
[不要偷换概念！]他特别无奈地放下刀叉进行毫无营养的纠正，[就是后遗症，真的没有别的。]
[...真的。]
[...真的！]
我盯着他的眼睛，然后总结了一句特别让他吐血的话。[那他对你来说还真是挺特别的。]
不过还是有很多美好回忆的。cesc想。非常非常多。
比如他还记得十七岁的时候他第一次被robin拽进伦敦那家灯光特别亮的h&m，第一次买了合身又不贵的西装。有一条船锚图案的领带特别好看，robin一定要他买来配衬衫，但是他每次都不会系，最后robin靠过来笑嘻嘻地说还是我帮你，然后垂下眼手指绕过一个结。他就抬了一次眼，就记住了robin的眼睫毛特别长。
还记得他万般央求robin带他进pub，后来robin不知道找哪个朋友办了个假的身份证，千辛万苦把他带了进去。结果他发现自己好像觉得那些打扮性感的英伦女郎一点意思都没有，甚至还有点抗拒，搞得robin极为火大，说你个小混蛋到底知不知道办假证花了老子多少钱哦。后来他十八岁了，光明正大地拽着robin去闯同一家pub，居然还被门卫怀疑查了半天的证。这件事一直是robin的笑点开关，直到他长了胡子。
还记得robin交了女朋友，他粘人粘得最厉害的时候。robin去哪都一定要带上他，哪怕俩人滚床单他也会在酒店外边候着。有一次他吹了一晚上冷风就坐在台阶上稀里糊涂地烧了起来，裸着上半身头发还在滴水的robin开门买早餐的时候看到他吓得白天见了鬼，他第一句却是[你怎么不穿衣服啊，小心发烧...] 那一次robin van persie真的生气到暴怒，揪着他领子就质问他[你为什么总粘着我] 他却迷迷糊糊地笑了说[因为你好看呀...] 下一秒就跌进一个冰凉的怀抱
还记得他们两个刚刚确定关系，做点什么被人发现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跳脚。有一次赢球之后大家都差不多走完了，两个人在空旷的更衣室里讨论robin漂亮的进球。说着说着就擦枪走火地抱在一块了。这个时候theo突然从淋浴间里出来[诶这么开心啊我也来一个！] 吓得他俩一个激灵就分开了，robin的头还撞到衣柜... 被吓得最惨的是theo:[怎，怎么了...我下次一定穿好裤子再出来]
还记得那些进球后每一个意味深长的庆祝动作。还记得每一次失利后，他们一起心碎，然后再重新坚定起来。还记得那些动荡的日子里，他们彼此扶持，撑起了那个最绝望的年代，而在一切都重新归于平静，希望燃起的那个时候，他却动了离别意。
还记得他离开的那个冰冷又陌生的早晨。伦敦的一切都失去暖意的时候，他在机场看到远处robin的帽子，纸片一样纷纷扬扬的苍白人海中，唯一有温度的颜色。calvin klein的帽子，还是他给他买的，他永远不会认错。办理登记手续的时候很多人陪同他，影影绰绰总是挡住视线，他急得要死一直往那个方向看。直到经纪人提醒他要过安检了，他最后一次踮起脚尖朝那顶ck帽子望过去，看到了帽檐没有遮住的，robin van persie紧抿的，苍白的嘴唇。直到那一刻，cesc意识到，伦敦的一切都失去暖意。
还记得下飞机他看到那些滚动不停的祝福推特，他想让它们停下来，那些[goodbye]和[good luck]却像潮水一样源源不断地涌出来，淹没他。他终于无法承受，一个人跑到机场洗手间，在角落里捏着忽暗忽亮的手机，崩溃得嚎啕大哭，直到geri找到他，把他按进自己怀里。还记得他们一起参加<red or black>的录制，robin最后在他耳边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才让他在思绪悬空的这几天，第一次稳稳地落到地面。还记得robin离开的那个夜晚，他坐在电脑屏幕前浑身发抖，第一次明白了当初在机场沉默躲闪的robin，是以怎样的心情目送他离开。还记得他毁了他们之间的一切后，robin第一次没有纵容他，他才意识到这一切也许都回不去了，而他，居然也已经到了学会纵容的年纪了。
还记得他们隔着多少沉寂的岁月后，那个通道里的拥抱。那个拥抱略显疏离。于是在赛后，他们又补充了一个情真意切，甚至带点粘腻的拥抱。他一直等着自己耳边再掠过滚烫的呼吸，还有那句话。比赛的时候他甚至还想着，如果今天赢了比赛，robin又纵容了他，那这一切都可以重来。可是因为那粒robin van persie的进球，切尔西没有赢得比赛；可是拥抱再多，也不会有那句话了。
可能这段回忆里唯一不完美的事，就是他记性太好了吧。
[对了，伊斯坦布尔现在天气好吗?]
[比伦敦不知道暖和多少呢。]他看看屏幕，笑容被一小块光显得很明亮。
[那还不错啊，不至于总是阴天下雨]我说，[不过他现在应该还在伦敦这边才对吧。]
[啊！说得也是]cesc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活像个幼稚鬼，[那我就把它先删掉，过两天再加上好了...时钟太多了看着乱]
乱个屁啊。不是只有三个地方吗。
属于robin van persie的某一小块，还生长在他胸腔里，蓬勃依旧。不然为什么偶然想起的时候，骨头会痛。
[反正啊，不管是习惯也好，别的也好，知道吗? 我永远都不用再担心失去了。]他删掉了伊斯坦布尔，心满意足地靠在椅背上，脸上又泛出一点岁月沧桑，[因为我已经不再拥有些什么啦。]
人嘛...总要有些感情。
[你在这乱感伤什么呢]我瞪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人家就不会和现在的你一样傲娇]
[说的也是哦]
他还真不要脸地这样想了。还甜甜地笑了。我日。
我猜他永远都不会想知道那时robin van persie就在他背后那桌吃面的。